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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灸鼻祖涪翁传第394章 娃儿吐了口黑气锅底露出了字

七日之后关中地界怪事连发。

长安城外七座早已废弃的前朝医冢本是狐鼠盘踞的荒坟却接连七夜于子时准点亮起幽幽土黄光晕冲天而起宛若七根钉入夜幕的巨香。

更诡异的是每座医冢旁守墓人养的恶犬都在次日清晨被发现暴毙浑身无任何伤口唯独两边耳窍深处各插着一根指节长短、由泥土凝聚而成的土针。

消息一日三传最终被快马送入长安城内一处戒备森严的深宅。

“砰!” 一只价值千金的博山香炉被狠狠扫落在地滚烫的香灰泼洒在名贵的地衣上灼出数个焦黑的窟窿。

“是他!一定是他!”一名身披玄色鹤氅、面容清癯的老者猛然从蒲团上站起眼中迸射出难以置信的惊怒。

他死死盯着信报干枯的手指因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凡铁土针引动地脉怨气隔着千里遥破了老夫的‘九阴拘魂阵’!这世上除了他李柱国再无第二人有此通天手段!” 此人正是当年助王莽焚毁天禄阁暗中截留大批医典孤本的太医署余孽娄敬安。

如今他以“守典人”自居囚禁程仲元残魂操控其子程高妄图以活人为鼎炉炼制一座独属于他的“活脉库”重建一个唯他掌控的医道王朝。

七座医冢正是他“九阴拘魂阵”的阵眼用以吸纳古之医者死后不散的怨念滋养地宫中的邪物。

如今阵眼被破他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 “李柱国……你这阴魂不散的野郎中!”娄敬安怒极一掌拍在身前的紫檀木案上坚硬的木头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哀鸣“传我将令!调集三百‘血饲’死士沿七冢连线逆向追踪!不管他是人是鬼给我就地擒拿!我要把他……做成我‘活脉库’里最完美的一尊新容器!”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涪水江畔一场截然不同的仪式正在夜色中有条不紊地进行。

赵篾匠按照涪翁临行前留下的密图发动全村老少在村中七口水位终年不降的古井旁完成了最后的布置。

七根在“百家针钵”中温养了数日的土针被他亲手沉入井底针尾系着的特制红绳如七条赤色血脉在水下蜿蜒最终汇集于江边那座由全村人刻下的巨大星图阵眼之中。

当夜风雨大作江水滔滔。

涪水村的地下竟隐隐传来沉闷如雷的轰鸣。

村西头的张寡妇被惊雷从梦中震醒怀里尚在襁褓的幼子也跟着哭闹起来。

她一边轻拍着孩子一边习惯性地看向灶台。

昏暗的油灯下她安放针线的竹筒里一根用来缝补冬衣的缝衣针此刻竟不受控制地轻轻震动针尖嗡鸣遥遥指向村外的某个方向。

她非但没有惊慌反而她毫不犹豫地伸手从竹筒里拔下那根最粗最亮的钢针小心翼翼地别在自己的袖口上如同战士佩戴勋章。

“要是李先生用得上”她对着怀中的孩子也像是对着冥冥中的虚空喃喃自语“咱娘俩的这条命都是先生给的这根针随时来拿。

” 同样的一幕发生在村中每一户人家。

铁匠的淬火针绣娘的盘金针渔夫的织网针郎中的毫针……三百六十户人家三百六十根饱含着质朴信念的凡针在这一刻尽数化作了护道之兵静待将令。

阴暗潮湿的地库深处娄敬安的怒火化作了更疯狂的催逼。

他强行催动法阵将更庞大的阴煞怨气灌入程仲元的残魂体内。

老人枯槁的身躯被铁链缚于石案前一双浑浊的老眼血泪横流。

他那只几乎透明的鬼手被一股无形之力攥着握着一支灌满血墨的狼毫正在一卷新铺开的竹简上机械地续写着《针经》补遗。

他每写下一个字胸口那枚用以拘魂的锈蚀铁针便会更深地刺入一分带来撕裂魂魄般的剧痛。

“快写!李柱国已经找来了!你的废物儿子没用了你这残魂就是我最后的依仗!把你脑子里所有失传的经文都给我写出来!”娄敬安的声音如同夜枭在空旷的石室中回荡。

忽然程仲元手中剧烈颤抖的笔尖猛地顿住。

那刚刚写下一半的“气行周天血走八方”的竹简之上一行绝不属于他的、笔画稚嫩却力透纸背的陌生小字凭空跳了出来: “儿鞋尚在父心已鬼。

” 八个字如八道惊雷狠狠劈在程仲元浑浑噩噩的残魂之上! 他那空洞的眼神骤然恢复了一丝清明随即化为无尽的痛苦与疯狂。

他嘶吼着想要伸手撕毁那卷竹简却为时已晚。

“嗤——” 整卷竹简竟从那八个字开始无火自燃! 火焰并非凡火的橘红而是呈现出一种纯净而温暖的碧金色如同初升的朝阳带着一股涤荡世间一切污秽的浩然正气。

这正是汇聚了涪水村三百六十户人家“百家心意”所化的净业之火!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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