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漏三更烛火如豆。
沈知微独坐灯下指尖仍停留在那页泛黄信笺的末尾。
窗外雨声细密像是无数人在暗处低语又似织机连绵不绝的踏板声敲打着百年沉默的回音。
她没有动也不曾唤人添茶。
袖口旧疤隐隐发烫——那是穿越之初在刑场剖腹救人的印记如今却像一道烙进血脉的宿命之引。
她原以为自己是开创者是以现代医术破旧立新的闯将。
可此刻纸墨之间她终于明白:她不是起点只是被命运选中的回应者。
高祖姑母沈玉姈明代首位女太医竟早在一百七十三年前便已窥见器械与人体节律相通的天机。
她写下“声息可化指令”预言了今日“织脉带”的诞生;她痛心于织者气血郁结、失音残身却只能将毕生所思焚于深山。
而今一张残图、一支铜哨、一段童谣的共振竟让这断绝百年的火种在阿素指尖重新燃起。
沈知微闭目良久再睁眼时眸中已无悲戚唯余锋芒。
次日清晨掌医监偏殿紧闭门外番子持刀守立禁绝一切闲杂。
殿内老柯蹲在案前手中铁尺反复丈量图纸上的“节律环”角度眉头拧成死结。
赵嬷嬷立于一旁双手交叠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这‘天工引’……我小时候听师父提过。
”老柯声音低沉带着匠人特有的谨慎“说是宋代有个女匠姓薛通机关阴阳之术造出一台‘十机同律’的控织枢一人便可操十架大机丝线不断节拍不乱。
坊间称她‘织神’。
” 他顿了顿抬头看向沈知微:“可后来工部以‘奇技淫巧惑乱匠规’为由毁机焚书连她本人也被逐出匠籍不知所终。
从那以后‘律动控机’就成了禁忌。
” 赵嬷嬷忽然开口声音沙哑:“我师父临终前曾握着我的手说早年有位姓沈的女医官来织坊采风穿的是太医院的青袍却不要人伺候整日蹲在机旁看我们踩踏板、扯综片。
她画了许多图还拿个小铃铛贴在人腕上听动静说‘你们的身子在喊疼’。
” 她眼神恍惚仿佛重回当年库房:“后来有人告发她施妖术官府一把火烧了她的笔记。
师父偷偷藏下一页可惜年久霉烂只看得清一个‘律’字……” 沈知微心头剧震。
姓沈女医官研究织工伤病记录节律——除了高祖姑母沈玉姈还能是谁? 她当即命人取出家传医札残卷翻至最深处。
那些被虫蛀鼠咬、边角焦黑的纸页中她一根根摩挲过去直到指尖触到夹层异样。
轻轻揭开一方薄绢滑落其上墨迹斑驳却字字如针: “吾观织者气血郁结于喉非药石可医当以节律导之。
若器械能通经络声息可化指令则千千万万无声者皆可重获言语之权。
惜世道不容智出于闺阁只得藏之深山。
后若有缘人见此图勿谓荒诞实乃血泪所凝。
” 落款日期:永昌三年冬月。
一百七十三年。
沈知微的手指微微颤抖最终轻轻覆上那行“重获言语之权”。
她没有哭可眼角却滑下一滴滚烫的泪落在纸上晕开一片深痕。
原来你早就看见了未来。
原来我不是孤身一人。
她抬首目光如刃:“老柯照图复原‘天工引’中枢机关我要让每一台织机都‘说话’。
赵嬷嬷召集所有幸存的老织工尤其是曾见过沈玉姈遗稿之人。
我要知道当年那一把火到底烧了多少东西。
” 两人领命退下。
沈知微独自立于窗前望着宫墙外渐亮的天色。
她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果然未时刚过谢玄悄然而至。
玄衣佩刀面如寒霜袖中滑出一封密报。
“户部侍郎联合工部拟出台《工造限械令》。
”他声音冷得像冰“凡民间私设‘非传统织机’者一律查封主事者以‘扰乱贡制、煽动匠变’论罪重则流徙三千里。
” 他冷笑一声:“他们不怕织女病死只怕这些机器教会她们——不该有的念头。
” 沈知微静静听着脸上竟无半分惊怒。
她转身走向案前提起笔蘸墨疾书。
片刻后一份新图成形——“织脉带”升级版可实时传声至远程共鸣箱;另附“音叉阵”全解构图标注十二音律对应十二经络的震动频率。
她亲自题名: 《织声录》。
“明日随《女工保健手册》一同刊印下发各州府织坊、医馆、学堂。
”她声音清冽如泉“既然他们要禁那就让天下人都记住——是谁想让她们永远沉默。
” 谢玄凝视她片刻忽而低笑:“你这是要把他们的禁令变成你的战书。
” “不是战书。
”沈知微抬眸目光如炬“是讣告。
” 夜再度降临。
沈知微将《织声录》初本封入漆匣正欲交付东厂快马传驿忽闻外头传来轻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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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我接生婆掌中宫尺第239章 失传的回响来源 http://www.nuoweb.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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