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摩挲着冰凉的玻璃映出他泛红的眼眶。
更衣室的木质柜子在照片里泛着陈旧的褐色像浸了几十年的茶水那些泛黄的便签纸边角卷翘像被岁月啃过的痕迹。
最上头那张的字迹他太熟悉了老陈总爱用那种蓝黑墨水写着写着笔尖就分叉横撇竖捺都带着股不服输的劲儿“顶球别闭眼疼才记得牢”—— 当年他被球砸得鼻血直流时老陈就是这样把这句话拍在他练习本上的。
口袋里的手机还带着体温林风发来的文字像根针轻轻刺破了他心里那层结了痂的壳。
“刚发现的原来他一直跟着我。
” 林砚想起三天前在医院走廊林风穿着病号服倚着墙左手打着石膏还在颠球足球撞在瓷砖上的声音格外脆。
“哥你说老陈是不是在天上看我?” 那时林风刚在亚冠赛场上用头球绝杀落地时胳膊肘狠狠磕在草皮上脱臼的关节肿得像个馒头。
走廊里的消毒水味忽然和记忆里的汗味重叠了。
十年前的更衣室永远弥漫着洗衣粉和青春期男孩的汗味老陈总爱在训练后蹲在柜子前把队员们的臭球鞋摆得整整齐齐。
林砚记得有次暴雨冲垮了训练场的排水沟老陈披着雨衣徒手掏淤泥浑浊的泥水漫过他的膝盖像给褪色的运动裤镶了道黑边。
那天训练结束时雨还没停老陈从怀里掏出袋皱巴巴的辣条油乎乎的包装袋上沾着草屑他分给每个队员两根自己叼着一根说:“辣出汗就不冷了。
” 手机屏幕暗下去映出林砚自己的脸。
他忽然想起赵磊昨天在病房里说的话当时赵磊正给老陈的遗像擦灰相框里的老陈穿着洗得发白的教练服嘴角叼着支没点燃的烟。
“你以为老陈图啥?当年俱乐部想请他去当青训总监工资翻三倍他说这破球场的草皮还等着他浇水呢。
” 赵磊的指腹蹭过相框边缘那里有道很深的划痕是去年台风天他抱着相框在积水里摔的。
电梯 “叮” 地一声到达一楼林砚顺着人流往外走阳光突然涌进眼睛他下意识地眯起眼像被足球砸中时的反应 —— 老陈总说他这点最没出息顶球时闭眼睛跟个小姑娘似的。
大厅的玻璃门被风吹得轻轻晃动金色的阳光在地板上流淌有孩子追着光斑跑笑声像撒了把碎珠子。
赵磊站在导诊台旁边手里捏着张挂号单看见林砚过来朝挂号处扬了扬下巴。
穿 8 号球衣的小伙子背对着他们蓝白条纹的球衣被汗水浸得发深后颈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
他怀里的足球磨得有些褪色白色的球面上签满了密密麻麻的名字最显眼的是林风那个龙飞凤舞的签名用黑色马克笔写在球心。
“那小子早上六点就来排队了。
” 赵磊的声音里带着点笑意眼角的皱纹里盛着光像把碎金子揉了进去。
他从口袋里摸出个牛皮纸包打开来是半包硬糖橘子味的糖纸已经被体温焐得发软。
“跟当年的林风一个样为了要个签名能在球场外等仨小时淋成落汤鸡都不肯走。
” 林砚的目光落在小伙子踮起的脚跟上那双白色球鞋的鞋边已经泛黄鞋带上还沾着点草屑。
他忽然想起十二岁那年的夏天自己也是这样踮着脚扒在训练场的铁门上看老陈给队员们训话。
那天老陈罚林风顶着球绕场跑阳光把林风的影子拉得老长足球在他额头上弹起又落下像个不知疲倦的钟摆。
训练结束后老陈把林风叫到器材室林砚偷偷扒着门缝看老陈正用红药水在林风的球衣上写字药水渗进布料里晕成朵暗红色的花。
“老陈说红药水好醒目下次再犯错老远就能看见这朵‘耻辱花’。
” 赵磊把一颗糖塞进林砚手里糖纸的响声在安静的大厅里格外清晰。
他指着小伙子怀里的足球“现在林风的签名能卖上百块了可你看那小子怀里揣着的比啥都宝贝跟当年我们揣着红药水签名的球衣一个样。
” 穿 8 号球衣的小伙子忽然转过身怀里的足球不小心滚到地上他慌忙去捡却因为太急差点摔倒。
林砚下意识地伸手扶了他一把触到小伙子胳膊上结实的肌肉像摸到了当年林风被晒得滚烫的肩膀。
“谢谢哥!” 小伙子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滑滴在胸前的号码上“我是来看林风哥的他昨天说今天会来复查……” 足球在地上转了几圈停在林砚脚边。
他弯腰捡起来指尖触到那些凹凸不平的签名忽然摸到个特别的印记 —— 不是笔写的像是用指甲刻的歪歪扭扭的 “陈” 字。
林砚的喉咙忽然发紧想起老陈总爱在队员的护腕上刻自己的姓说这样就算跑丢了也能找着回家的路。
“他等了俩小时了。
” 赵磊拍了拍林砚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衬衫传过来“跟当年我们等老陈带辣条来一样眼睛都不带动的。
” 阳光穿过玻璃门在地上铺成一片金色的海把三个人的影子叠在一起像张被岁月晒得泛黄的老照片。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本文地址赔率之外第18章 歪歪扭扭来源 http://www.nuoweb.com
少歌咸鱼世子百晓堂最强赘婿
腹黑校草少惹我
谍战想要活下去的穿越者
穿成被团宠的长公主她杀疯了
现代神侦探古代小捕快
快穿之位面守则
凡徒
综武绝世天骄开局拜入雪月城
偷闲小舍
夫人要和离疯批权臣亲她红温
叶孤城问剑雪月城我一步入天象
成首富从躺着开始
诗酒趁年华我靠文抄走上巅峰
人间乐土
犬夜叉白月光与朱砂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