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遂良那凄厉的“陛下三思!”的余音仿佛仍在两仪殿高大空旷的梁柱之间萦绕不散。
殿内死寂唯有李治粗重的喘息声和那丹墀之上刺目的鲜血昭示着方才发生的惊心动魄。
侍卫的动作粗暴而迅速不由分说地剥去了褚遂良身上象征着一品宰相尊严的紫色官袍露出里面白色的中衣更衬得他额前鲜血淋漓形貌凄惨。
李治余怒未息胸口剧烈起伏看也不看被强行拖出殿外的褚遂良冰冷的目光扫过台下噤若寒蝉的群臣声音带着未褪的杀意与绝对的威严:“中书令褚遂良殿前失仪狂悖犯上诽谤君父不堪重任!着即革去所有官职贬为潭州都督即日离京不得延误!如有求情者同罪论处!” “潭州都督”……那是一个远离权力中心、近乎流放的闲职。
“即日离京”更是毫不留情的驱赶。
这道诏令如同又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每一个朝臣的心上。
太尉长孙无忌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最终却仍是眼观鼻鼻观心保持了沉默。
他身后那些关陇集团的骨干们也大多低垂着头无人再敢出声。
褚遂良的血已经足够警示他们抗旨的代价。
而其他原本或许心存同情或异议的官员此刻更是被天子的震怒与决绝彻底震慑唯有将满腹的惊惧与无奈死死压在心底。
不过半日消息便已传遍宫闱与前朝。
当褚遂良身着布衣额上带着未经仔细包扎、依旧渗着血丝的伤口在一队宫廷侍卫的“护送”下步履蹒跚地走出皇城侧门时秋风卷着落叶扑打在他身上更添几分萧索。
昔日位极人臣、门生故旧遍布朝野的中书令此刻竟无一人敢公然相送。
只有一些远远望见的低级官吏或路人投来或同情、或惋惜、或仅仅是好奇的目光旋即又匆匆避开生怕惹祸上身。
他的背影在长安城秋日的官道上显得异常孤独与苍凉。
这不仅仅是一位老臣的政治生命的终结更像是一个时代——那个臣子可以凭借气节与直言在朝堂之上与君王据理力争的时代——正伴随着他的离去悲壮地落下帷幕。
与此同时武媚于深宫之中已通过心腹知晓了朝堂上发生的一切。
她并未流露出丝毫胜利的喜悦甚至脸上都未见多少波澜。
她独自立于窗前望着窗外骤然阴沉下来的天色铅灰色的乌云低低压着宫城的飞檐一场秋雨似乎即将来临。
风吹动她宫装的裙摆猎猎作响。
她的眼神平静无波宛如一口深不见底的寒潭。
褚遂良的鲜血与贬谪在她看来不过是扫清了通往凤座道路上最后、也是最顽固的一块公开的绊脚石。
她成功地利用了李治的愤怒、多疑与对权力的绝对掌控欲完成了这关键的一击。
然而她心中雪亮。
废黜王萧驱逐褚遂良只是撕开了旧势力的一道口子。
长孙无忌等元老集团依然树大根深他们的沉默并非屈服而是蛰伏。
前朝后宫盘根错节的关系远未肃清。
“这才只是开始。
”她望着被乌云笼罩的太极宫方向低声自语声音冷澈骨髓。
废立之局虽定但权力的彻底巩固必然伴随着更为隐秘、也更为残酷的清洗。
长安城上空风雨如晦弥漫着血腥与权谋的气息。
通往权力巅峰的朱阶已由忠诚者的鲜血染就而下一步将是更为彻底的铲除异己直至再无一丝杂音。
凤翼之下阴影渐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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