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丝冰凉沾湿了萧景玄的肩头他却恍若未觉。
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隔着洞开的支摘窗牢牢锁着窗内面色惨白的楚惊鸿将她的惊惶、挣扎、以及那强自镇定的脆弱尽收眼底。
“还是说……爱卿另有消息来源?” 最后一句问话轻飘飘的却重逾千钧混合着雨水的湿冷气息压得楚惊鸿几乎喘不过气。
他知道了他定然是知道了那纸条的存在甚至可能知晓部分内容!此刻的逼问不过是猫捉老鼠的戏耍要亲眼看着她如何自圆其说如何被逼至绝境。
大脑疯狂运转却是一片空白。
承认纸条?死路一条。
矢口否认?在他那洞悉一切的目光下任何谎言都显得苍白可笑。
就在她指尖冰凉几乎要瘫软下去之时那前来禀报大理寺卿紧急求见的内侍跪在雨地里的声音如同天籁暂时打断了这令人窒息的对峙。
萧景玄的目光终于从她脸上移开转向院中跪着的内侍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打扰不甚愉悦。
但他并未立刻离去而是再次回眸深深地看了楚惊鸿一眼。
那一眼含义万千。
有未尽的探究有冰冷的警告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仿佛猎物已入彀中的笃定。
“看来今日并非深谈之时。
”他语气恢复了一贯的淡漠仿佛刚才那步步紧逼的诘问从未发生“爱卿好生歇着那些军报仔细看看。
”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大步走入雨幕之中。
候在一旁的太监连忙撑伞追上玄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院门外的雨帘里。
直到那迫人的气息彻底消失楚惊鸿才猛地松了一口一直憋着的气双腿一软全靠扶着窗棂才勉强站稳。
冷汗早已浸透重衣紧贴着冰凉的皮肤带来一阵阵战栗。
她颤抖着手从袖中再次拿出那张已被捏得温热的纸条。
“青沙口非沙暴乃清洗。
” “小心御前茶。
” “旧衣……或为饵。
” 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针扎在她的心尖上。
青沙口事件被证实是清洗那这纸条的来源至少这部分是真的。
那“御前茶”和“旧衣为饵”呢?皇帝方才赐她迁居院中器物“按旧例”置办这算不算另一种形式的“饵”? 传递消息的人究竟是谁?目的何在?是帮她还是利用她?皇帝方才的逼问是确实不知还是欲擒故纵? 无数的疑问如同乱麻缠得她头痛欲裂。
窗外雨声淅沥敲打在枯荷上更显院落的凄清和孤寂。
门外那两名值守的太监如同泥塑木雕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她已身处一个更华丽、也更严密的囚笼。
她走到桌边拿起李德全送来的那几卷所谓“不太紧要”的军报手指拂过冰冷的卷轴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萧景玄将她置于此地允她接触军务绝非信任。
这更像是一种驯兽的方式给她一点似是而非的自由和权力错觉让她在患得患失中自我怀疑最终要么在恐惧中崩溃要么在试探中彻底暴露。
而她甚至无法判断哪一步是生路哪一步是万丈深渊。
夜色渐深雨仍未停。
晚膳被准时送来比午膳更是精致了几分甚至还有一盅热气腾腾的莲子羹。
她盯着那盅羹汤久久没有动作。
“小心御前茶”几个字在脑中反复回荡。
虽不是茶但任何入口之物都可能暗藏杀机。
最终她只挑了几样看似最简单的菜蔬就着冷掉的米饭机械地吞咽下去。
那盅莲子羹原封不动地放在了一旁。
这一夜她几乎未曾合眼。
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她惊坐而起。
那张纸条被她藏在贴身衣物最隐秘处如同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火雷。
翌日天色放晴。
她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神色疲惫。
刚用过早膳(依旧小心翼翼地检查过)李德全便又来了这次带来的文书明显厚了不少。
“参军事大人陛下有旨这些是北境三州近日的粮草调配、兵员换防细则请您过目厘清其中可有疏漏或可优化之处。
陛下晚些时候可能会问起。
”李德全的语气依旧恭谨眼神却比昨日更深了些。
楚惊鸿心中一震。
粮草兵员这可是军务核心!萧景玄竟然真的让她接触这个?是进一步的试探还是……他确实需要她这份“独到”的眼光? 她压下翻涌的心绪沉默地接过文书。
这一整日她都埋首于那些枯燥的数字和条陈之中。
原主的记忆和对军事的本能理解在此刻发挥了作用她很快便沉浸进去时而蹙眉时而提笔在一旁的废纸上演算推敲。
确实发现了几处看似微小、实则可能埋下隐患的环节。
例如 一处关隘的换防日期与粮草送达日期衔接过于紧凑若遇恶劣天气或意外极易导致军心不稳。
又如某支队伍的调动路线恰好绕过了 一处适合小股敌军潜伏的区域缺乏必要的侦察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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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穿书之女将军和皇上的甜蜜纠葛第106章 雨丝如刃剖心迹来源 http://www.nuoweb.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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