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寒推开营房门的时候肩头那道旧伤正一抽一抽地发紧。
他没坐下先把刀搁在床边矮凳上右手活动了两下指节咔咔作响。
昨夜练到最后一刀时那种“刀比人快”的感觉还在脑子里转可现在顾不上琢磨这个。
门板刚合上外头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火长!军令!”传令兵在门口站定声音压得不高但字字清楚“蛮族在北线集结各部即刻整备一级戒备。
” 叶天寒应了一声没多问。
他知道这种时候问也是白问——该知道的自然会有人告诉你;不该知道的问多了反而惹麻烦。
他解开铠甲扣子从枕头底下抽出一张泛黄的纸。
地图边缘已经磨得起毛中间用炭笔画了几道斜线标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名字。
他的手指慢慢滑过其中一处山口那里有个小小的“陈”字是他自己写下的。
十年前他爹娘就是死在那条山沟里。
马匪冲出来的时候母亲把这块玉佩塞进他怀里说:“活着就有报仇的机会。
” 他盯着那个“陈”字看了几秒然后把地图折成指甲盖大小塞进内甲夹层贴着胸口的位置。
动作很轻像是怕惊动什么。
“现在不是时候。
”他说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
外面天刚亮雾气还没散。
演武场空荡荡的只有风吹动旗杆绳索的吱呀声。
他拎着刀走进去没热身直接开始劈斩。
平推、撩斩、回旋劈。
还是那三式一遍接一遍。
汗水很快浸透了短打顺着额角往下淌滴在沙地上砸出一个个深点。
他的动作不快但每一刀都落得准像是要把力气省下来留给真正需要的时候。
陈虎来的时候太阳已经爬过了哨塔顶。
他站在场边看了一会儿没说话。
直到叶天寒收刀停步才走过去从怀里掏出一块干粮递过来。
“你又一夜没睡?”陈虎看着他眼底的青黑。
叶天寒接过干粮咬了一口嚼得有点费劲。
“睡了两个时辰。
” “够拼的。
”陈虎笑了笑“不过别把自己当铁打的。
咱们还得一起守北境呢。
” 叶天寒低头看着手里的干粮忽然问:“百夫长你说……一个人该先报国还是先报仇?” 陈虎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他沉默了几息才开口:“要是北境丢了你去哪找你的仇人?南境那些马匪能跑得了?可要是你现在一头扎进去死了谁替你爹娘讨命?你练这么狠不就是为了活到最后吗?” 叶天寒没动也没抬头。
他想起昨夜那张地图想起母亲临死前攥着他手腕的样子。
他也想起死牢里那十年每天睁眼就是石墙和铁链活下去唯一的念头就是——我要亲手砍下那些人的脑袋。
可现在他手里有刀身后有兄弟面前是北境万里边关。
他慢慢把剩下的干粮吃完拍了拍手上的渣。
“我先守北境。
”他说。
陈虎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笑了:“行这话我记住了。
” 当天午时副将召集各部火长以上军官议事。
帐篷里摆着沙盘几根木棍插在不同位置代表烽燧和补给线。
众人围着站了一圈有人主张收缩防线有人建议主动出击。
吵了半天最后有人提了一句:“三号烽燧太偏补给难守不住就算了。
” 话音刚落角落里响起一个声音。
“不能丢。
” 所有人回头。
叶天寒站在入口处铠甲未卸腰间刀柄还沾着晨练时的尘土。
副将皱眉:“你谁?” “火长叶天寒。
” 副将冷笑:“一个火长也敢插嘴军议?” “我不是插嘴。
”叶天寒往前走了两步目光落在沙盘上“我是来说理的。
三号烽燧看着偏但它卡着两条运粮道。
丢了它敌人就能长驱直入咱们的前哨就得往后撤三十里。
到时候每一粒米都要多走半天路程伤员抬不回来箭矢送不到前线——你们觉得这仗还能打?” 帐内一时安静。
有人小声嘀咕:“说得轻巧谁去守?那边三天两头遭袭去了就是送死。
” 叶天寒没看他只盯着沙盘:“我去。
” 副将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忽然笑了一声:“好啊既然你愿意那就归你管。
明日带人进驻三日内完成加固。
要是丢了军法从事。
” “是。
”叶天寒抱拳转身就走。
走出帐篷时风正好吹起来卷着沙粒打在他脸上。
他抬手按了按胸口那张折叠的地图还在那儿贴着心跳的位置。
但他已经不想那么快掏出来了。
傍晚巡营前他在自己帐中检查兵器。
裂天刀抽出一半刃口在灯下闪着冷光。
他拿布一点点擦过去动作细致像在照顾一件易碎的东西。
墙上钉着一张新的作战图红笔圈出了三号烽燧。
他盯着看了片刻拿起炭笔在旁边写下两个字:死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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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从死囚到统帅第35章 备战蛮族心向南境来源 http://www.nuoweb.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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