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寒的手指还停在床沿那道浅痕上指尖压着第十四道刻线力道没松。
帐篷外风声低了巡哨的脚步也远去他才缓缓收手转身蹲回木箱前。
箱盖刚合上不久灰尘都没落稳。
他重新掀开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拎出来抖开时布料发出轻微的脆响像是经年未动的纸张被撕开一角。
他不再翻夹层边缘而是沿着袖口内侧一路摸索指腹刮过几处缝线凸起的地方。
之前只以为是补丁现在细摸能觉出底下藏着东西。
他抽出腰间磨链用的小铁片轻轻挑开一处针脚。
薄纸滑了出来泛黄四边焦黑像从火堆里抢出来的。
他屏住呼吸将纸铺在膝盖上。
上面画着山势走向线条歪斜却清晰某处用朱砂圈了个点旁边两个小字——黑鸦岭。
他怔了一下立刻从怀里掏出玉佩。
月光从帐篷顶的小洞漏下来照在玉面上那道暗红裂痕蜿蜒如旧血他把地图凑近比对纹路。
朱砂圈出的山形走势竟和玉佩裂口的弯曲完全吻合仿佛原本是一整块被人硬生生掰成两半。
他的喉咙动了动没发出声音但心跳撞得胸口发闷。
这不只是巧合。
十年前那一夜马匪砸了神龛香炉倒下玉佩摔裂。
他记得清楚父亲生前常对着一块石头描摹山水说是祖上传下的标记。
那时他不懂只当是老头子闲来无事瞎画。
如今看来那石头上的纹路或许就是这张图的另一半。
他盯着“黑鸦岭”三字手指慢慢收紧纸角被捏出了褶皱。
外面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踏在泥地上不急不缓。
他迅速收起地图塞进贴身衣袋顺手把旧衣叠好放回箱底动作利落没留下一点痕迹。
天刚亮营地就忙了起来。
伙夫们抬桶、劈柴、生火烟气混着湿土味飘在低空。
叶天寒照常挑水肩膀压着扁担脚步沉稳。
没人看出他眼里多了点不一样的东西——不再是单纯的戾气而是一种盯准猎物般的静。
他干活时一直留意陈虎的影子。
那位百夫长平日巡查路线固定总在午前绕到伙房这边点人数。
等了快一个时辰终于看见那人从营道拐角走来左脸刀疤在日光下显出深褐色。
叶天寒放下水桶故意在井边多逗留了一会儿。
等陈虎走近他抹了把汗随口问:“百夫长南边那个黑鸦岭是个什么地界?” 陈虎脚步一顿转头看他。
“山多林密路不好走。
”他说“早些年有股人马占着打家劫舍后来被剿了一次听说散了。
” 叶天寒点头语气轻松:“哦我昨儿做梦梦到那儿了。
山里有条河水是红的。
” 陈虎盯着他眼神变了变。
片刻后他低声说:“有些梦做一次就够了。
” 说完便走没再多问。
叶天寒站在原地没动。
他知道这话已经够了。
不是所有答案都要说得明明白白老兵嘴紧可一个停顿、一次皱眉都藏不住消息的影子。
黑鸦岭确实有过马匪而且不是普通流寇。
能被边军专门剿过一次的必然是成规模的团伙。
十年前北境防线吃紧南境治安松懈正是这类人猖獗的时候。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心还有昨日磨链留下的血痂。
现在不用再猜了。
仇人的根就扎在那个地方。
回到帐篷他再次取出地图摊在膝上。
这次看得更仔细。
除了“黑鸦岭”图上还有几个小点分布在周边山谷其中一个标了记号像是某种暗语。
他不认识但直觉告诉他这些标记和当年的事脱不开干系。
他把玉佩放在地图上方两者拼合裂痕与朱砂线严丝合缝。
就像一把钥匙找到了锁眼。
他忽然想起母亲临死前喊的话。
那晚她扑在父亲身上哭着叫一个人的名字声音断续他躲在柜子里听得不全只抓住两个字——“老魁”。
当时不懂现在想来或许是某个匪首的绰号? 他闭了闭眼把这两个字压进心底。
外面传来集合哨声各队开始操练。
他听见远处有兵士吼口号节奏整齐尘土飞扬。
他依旧坐着一动不动直到哨声远去营地重归嘈杂。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只靠一股狠劲活着。
牢里十年他学会的是怎么不死;街头五年他学会的是怎么抢;现在他得学会怎么查怎么找怎么一步步把过去挖出来。
他把地图折成指甲盖大小用油纸包好塞进鞋垫底下。
然后解下腰间断链在手腕上缠了几圈动作缓慢像是在加固某种承诺。
傍晚他照常去领饭食路过柴堆时看见几个老卒聚在一起喝酒。
其中一人正是前两天故意撞翻他水桶的那个正咧嘴笑着唾沫横飞地说着什么。
叶天寒没停下也没抬头。
但他经过时脚步微微一顿。
那人笑声戛然而止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扭头看过来。
四目相对的一瞬叶天寒嘴角轻轻扯了一下不算笑也不算凶只是让人莫名觉得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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