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朝的朝堂这段时间出奇的安静。
往日如市井般喧闹的金銮殿此刻却笼罩在近乎凝滞的沉寂中。
雕梁画栋间缕缕沉香自兽耳铜炉中袅袅升起最终消散在穹顶之下。
面对日益严峻的内忧外患朝中各派系之间的攻讦与倾轧竟难得地偃旗息鼓。
然而这并非同心协力的征兆反倒更像是暴风雨前令人窒息的压抑。
是巨大危机面前一种茫然无措的僵持。
坏消息接连不断三方战场都有八百里加急送来秦州魏州同时遭遇蛮族铁骑叩关。
若在以往这等边患虽急却未必能让中枢如此慌乱。
松、平、魏、秦四州凭借其险峻地势和巍峨关隘。
向来是抵御北方蛮族的天然屏障加上上上代先皇高瞻远瞩召集百万民夫耗时十年在本就险要的关隘上修城筑墙更是造就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景象。
只要这四座雄关仍牢牢掌握在朝廷手中蛮兵纵有万般骁勇想要长驱直入也需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可如今情势已然不同。
松州陷落于反贼之手谁也不敢保证那些占据了松州的逆贼会不会为了一己私利或者迫于形势洞开城门将如狼似虎的蛮兵引入关内。
一旦蛮族与反贼沆瀣一气整个北方的防线将出现一个巨大的、致命的缺口。
然而比北方边患更令相公们担忧的是来自康国那势如破竹的攻势。
短短两个月不到靖国又接连丢失了三座重镇。
若算上去年沦陷的城池已有将近三分之一的国土落入了强敌之手。
康国的军队装备精良战术凶悍其兵锋之锐几乎难以抵挡。
面对如此危局朝中的文臣集团已数次联名上书苦劝皇帝效仿前朝旧例与康国联姻和亲以此达成和谈的目的。
最后一缕檀香消失在了空气里金銮殿中的死寂也达到了顶点。
端坐于龙椅之上的皇帝赵高年仅二十出头面容尚带几分未褪尽的青涩但眉宇间已积沉着与年龄不符的阴郁。
他脸上看不出喜怒目光缓缓扫过殿下左右分班的文武大臣。
这些人平日引经据典、口若悬河此刻却大多臊眉耷眼或盯着脚下的金砖或研究着手中的笏板仿佛那上面刻着救国良策。
战争的阴云终于将这片曾经喧嚣如集市的权利中心压抑得落针可闻。
赵高随即轻蔑一笑收回自己的目光微微动了动身子。
今日的龙椅坐得深了些压住了交领的衣襟领口勒着他的脖子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是最近胖了些还是怎地?他总觉得这身龙袍似乎有些小了束缚得紧。
他甚至开始考虑等散了朝是不是该让管事太监去一趟织造局吩咐他们为自己重新裁制一批新衣。
身为一国之君值此社稷危难之际他难道不知如今是何等光景? 为何不去忧心天下大事反倒关心起自己的衣服是否合身? 想到此赵高自嘲一笑——时至今日他这位九五之尊所能真正关心和决定的恐怕也只剩下自己的这点私事。
登基数年他并非没有尝试过振作试图从这些盘根错节的势力中夺回本该属于皇帝的权柄。
上一次他就敏锐地抓住了相公们对大将军肖铭手中兵权的忌惮利用各方之间的矛盾运作一番。
他不仅成功收回了肖家世袭的丹书铁券还利用右卫将军梁荣耀削去了肖铭将近三分之一的兵权。
这一局他干得极为漂亮但同时也引起了百官的忌惮。
他的手腕与心机未能令群臣归心反而引来了更深的警惕与联合压制。
从前他的皇命或许出不了京城;而如今他的圣旨恐怕连这金銮殿的大门都难以跨出。
魏州八百里加急送达的那天他不是没有立刻下旨命令驻扎在平州的梁荣耀火速分兵支援。
但那道圣旨还未出这金銮殿就被相公们集体“封驳”下化为了一纸空文。
他们给出的理由冠冕堂皇也无懈可击:“松州反贼势大右卫将军梁荣耀守住平州要隘已属艰难实难再分出多余兵力驰援魏州。
仓促调兵恐致平州有失则京师危矣!” 好一个“京师危矣”!赵高心中冷笑。
哪里是梁荣耀调不出兵? 分明是这些相公们害怕害怕梁荣耀是他赵高的人害怕他一旦真正掌握了军队。
他们就没有办法用圣人之言祖宗之法来操控他这个皇帝了。
那一刻他就彻底明白满朝朱贵全是豺狼虎豹。
在门阀世家的控制下大靖朝堂只余党争再无忠臣。
那一天退朝回到寝宫他砸碎了目之所及的所有东西咆哮声震动了整个寝宫。
他恨恨自己身为皇帝每日只能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恨那些每日满嘴仁义道德却干尽欺君罔上事的伪君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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