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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航在流水線上進行分揀組裝工作。
但韓玉寶沒覺得尷尬,因為患有自閉癥的兒子宇航在北京找到了一份正式工作,“簽合同、上社保的那種”。
認識宇航后,曲卓根據宇航的特征找到現在這個工作崗位,并陪同他一起上班連續一周多。每年融愛融樂也只能順利完成15個左右的自閉癥就業支持項目:“說白了,全年我們只能免費幫助15個人,非常有限。”曲卓說。
宇航在住處拿起吉他彈起新學的《愛的羅曼史》。新京報記者 鄭新洽 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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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宇航屬于輕度自閉癥患者,生活基本能夠自理,但難以完全獨自生活以及應對突發問題。下班回到家父親不在,一個電話沒打通,他就有些急躁了。在韓玉寶眼里,宇航對家的依賴相當于不到十歲的孩子,他基本上每天會和在大連的媽媽和弟弟視頻,匯報下自己的情況。
上周,羽飛突發了癲癇,目前還沒返回崗位,醫生懷疑是過度緊張導致。面對羽飛三番五次地追問什么時候能回去上班,父親李偉有些猶豫了:“一方面工作做不好他心理壓力會大,另一方面也擔心他給公司添麻煩。”
相較于在辦公室,曲卓覺得工廠的流水線工作或是服務制造業的工作更適合他們,“一些重復性高、職業發展空間有限、甚至有些枯燥的工作崗位往往人員流動性大,老板棘手,而這些崗位恰恰是他們需要的。”
鄭雷偉說,5年的時間讓她越來越會和殘疾人打交道,崗位和員工的契合度越來越高,車間負責人還自學會了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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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閉癥就業的“模板”
鄭雷偉2014年招聘了第一個殘疾人員工童瑤,一名剛從特教學校畢業的女孩。鄭雷偉的私心是,“能減輕稅務壓力”。但低估了童瑤的癥狀。“很難安靜坐下來,她母親再三請求我,一定給個機會。”鄭雷偉心軟了。
自閉癥青年就業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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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國精神醫學學會出版的精神疾病診斷與統計手冊中,輕度患病者屬“需要支持”人群,可工作和自主生活。目前,輕度自閉癥患者的就業依然存在許多困難。
“北漂”的自閉癥青年
上班第一天就表現出異樣。“我可以上廁所嗎?”他舉起手,大聲問道。對面工作的同事被嚇一跳,告訴他,上廁所不用打報告。
(文中李偉為化名)
但韓玉寶沒覺得尷尬,因為患有自閉癥的兒子宇航在北京找到了一份正式工作,“簽合同、上社保的那種”。
曲卓是融愛融樂心智障礙者家庭支持中心的項目經理,2019年初,韓玉寶經人介紹,來北京找到她。曲卓說,“自閉癥的特征就是社交障礙,溝通障礙,但終是一名社會人。他們需要生存,需要受到和正常人一樣的尊重。”
宇航的“老板”鄭雷偉說:自閉癥患者完全可以從事力所能及的工作。“半自動化的制造業,不復雜的手工操作,殘疾人完全可以勝任甚至做得更好。”
宇航小時候,韓玉寶沒讓他去上特殊學校,而是反復地伴讀、旁聽、找校長求情,給別的家長解釋,最終宇航完成了九年義務教育,后來又上了職業技術中專,并于2014年畢業。
相較于在辦公室,曲卓覺得工廠的流水線工作或是服務制造業的工作更適合他們,“一些重復性高、職業發展空間有限、甚至有些枯燥的工作崗位往往人員流動性大,老板棘手,而這些崗位恰恰是他們需要的。”